当前位置: 首页 小说推荐

假少爷他成了真少爷的心理医生(沈确林砚)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时间:2025-09-02 13:25:09

《假少爷他成了真少爷的心理医生》描绘了沈确林砚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新手书虫9527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戒指的戒托是某种暗沉的金属,带着冷硬的光泽。而戒面上镶嵌的,是……。

沈家真少爷被绑架十年,终于回归家族。

他夜夜噩梦,恐惧消毒水的气味,发病时会撕碎所有白玫瑰。

家族为他聘请了顶尖心理医生林砚。

没人知道,这位医生就是取代他位置的假少爷。

治疗室里,沈确在催眠中攥住林砚的手腕:“别走...”

林砚看着监控里养父的身影,轻声问:“你记得绑架者的样子吗?”

沈确突然睁开眼:“记得他右手蛇形戒指...和你父亲的一模一样。”

门被推开,林砚的养父举着枪微笑:“看来,我的两个儿子都该消失了。”

消毒水的味道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猛地钻进沈确的鼻腔,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刺眼的白炽灯光在视网膜上炸开炫目的光斑,将眼前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沈家宴会厅撕得粉碎。水晶吊灯碎裂般的锐响在耳膜深处尖啸,盖过了所有虚伪的寒暄和假意的笑声。冷汗瞬间浸透了昂贵的高定礼服衬衫,黏腻地贴在背上,如同无数冰冷的蛞蝓在爬行。

“呃…”一声短促压抑的闷哼从喉咙深处挤出。沈确高大的身躯剧烈一晃,手指痉挛地抠住铺着雪白桌布的长桌边缘,指节用力到泛出死白。骨瓷餐盘“哗啦”一声脆响,摔落在地毯上,染上猩红的酱汁,像一小滩凝固的血。

“小确!”沈母的惊呼带着哭腔,保养得宜的脸上血色褪尽,慌忙想上前搀扶。

沈确猛地向后踉跄一步,像躲避致命的瘟疫,眼神空洞而狂乱地扫过四周,最终死死钉在宴会厅角落——那里,一个巨大的水晶花瓶里,插满了怒放的、毫无瑕疵的白玫瑰。那些层层叠叠的纯白花瓣,在迷离的灯光下,突然扭曲、膨胀,幻化成一张张惨白而无声尖叫的脸孔。

“滚开!”一声嘶哑破碎的咆哮撕裂了衣香鬓影的假象。沈确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踉跄着扑向那束刺目的白。手臂疯狂地挥舞,带着不顾一切的毁灭力量。脆弱的花茎被粗暴地扯断、撕裂,纯白的花瓣混着清亮的水珠,如同破碎的蝶翼,在暴力的飓风中纷飞四溅。尖锐的玻璃碎片割破了他的手背,几缕鲜红在雪白的花瓣和地毯上晕开,触目惊心。

整个宴会厅死寂一片。空气凝固了,只剩下沈确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以及那些无辜花朵被彻底摧毁时发出的、几乎听不见的哀鸣。

沈父沈振霆的脸色铁青得可怕,下颌绷紧成坚硬的线条,眼底翻涌着复杂的风暴——是痛心,是难堪,更有一丝深藏的、无法言说的恐惧。他重重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下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冷酷决断。他微微侧头,对侍立一旁、面沉如水的管家低吼,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立刻!把林医生请来!”

管家无声地躬身,迅速退开。

混乱像退潮般短暂平息,只剩下满地狼藉和弥漫在空气中的、令人窒息的死寂。沈确被几个强壮的佣人半扶半架着,拖离了那片象征着他崩溃的废墟。他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额发被冷汗浸透,黏在苍白的额角,那双曾经清亮如星子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被恐惧啃噬后的空洞。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敲打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带着一种奇异的、能穿透混乱的稳定韵律。

一个身影出现在宴会厅的侧门逆光处。他很高,身形挺拔,穿着一身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灰色西装。随着他走近,灯光清晰地勾勒出他的面容——极其英俊,但那份英俊被一种近乎严苛的冷静所覆盖。肤色是那种少见阳光的冷白,鼻梁高挺,唇线抿得很直,薄薄的镜片后,一双眼睛是极深的墨色,看过来时,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得足以吞噬一切喧嚣。

他就是林砚。沈家重金聘请、专为解决沈确“问题”而存在的顶尖心理医生。

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沈确身上,掠过他沾着血迹和花瓣碎屑的手背,掠过他空洞失焦的双眼,掠过他控制不住的细微颤抖。那目光没有怜悯,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一丝探究的好奇,只有纯粹而冰冷的评估,像是在审视一件亟待修复的精密仪器。

沈确似乎被这道过于冷静的目光刺了一下,身体猛地一颤,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茫然又带着一丝本能的抗拒,望向这个陌生的闯入者。

林砚已经走到近前,在离沈确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微微俯身,从西装内侧口袋取出一方素净的灰色手帕。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优雅。他没有去碰沈确的手,只是将那方手帕轻轻放在旁边一张未被波及的小圆几上。

“沈先生,”林砚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弦音,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疏离,“初次见面。我是林砚,您的心理医生。”他的语调平稳,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送入沈确混乱不堪的脑海,“您需要休息。接下来的时间,属于我和您。”

他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包括脸色铁青的沈振霆。他的存在本身就形成了一种无形的气场,将沈确从这片混乱的中心,隔离开来。

沈确被半强迫地安置在宅邸深处一间特别为他准备的“治疗室”里。这里远离主宅的喧嚣,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却显得过分空旷的后花园。房间异常空旷,色调是压抑的灰白,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冰冷得如同医院的隔离病房,只有一张宽大的、铺着深灰色软垫的躺椅,和一张线条冷硬的原木书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无菌般的洁净感,反而更让人喘不过气。

沈确蜷缩在躺椅一角,像一头受了重伤、对任何靠近都充满敌意的幼兽。他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下巴抵在上面,身体还在细微地打着冷颤。手背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已经由佣人草草处理过,贴上了白色的纱布,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破碎的、压抑的抽噎声。

林砚关上了厚重的隔音门,将外面世界最后一丝声响彻底隔绝。他走到书桌旁,没有立刻靠近沈确,而是有条不紊地脱下西装外套,一丝不苟地挂在一旁的衣架上。里面是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色衬衫,袖口处露出的一小截手腕,骨节分明,皮肤冷白,透着一股禁欲的严谨。

他走到房间角落一个嵌入式的小冰箱前,打开,取出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水流注入玻璃杯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喝水。”林砚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种平静无波的调子。他没有把杯子直接递给沈确,而是放在躺椅旁一个同样设计简洁的小圆几上。杯壁迅速凝结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沈确猛地抬起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向林砚:“滚出去!我不需要什么医生!你们都一样!都是假的!”他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林砚对他的爆发视若无睹。他拉过书桌旁唯一一把椅子,在距离躺椅不远不近、一个既不会引起过度压迫感又能清晰观察的位置坐下。他没有试图进行任何安慰或辩解,只是用一种纯粹的、不带任何评判色彩的目光,平静地回视着沈确那双充满血丝、燃烧着混乱火焰的眼睛。

“恐惧有它的形状,沈先生。”林砚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沈确狂躁的喘息,“消毒水的气味,白色的玫瑰,明亮的光线,嘈杂的人群……它们都是钥匙,打开了你不愿面对的房间。告诉我,”他微微前倾身体,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精准地切入,“当消毒水的味道出现时,你最先‘看到’的是什么?”

沈确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他死死盯着林砚那张过分冷静的脸,牙关紧咬,腮边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他拒绝回答,只是将身体蜷缩得更紧,仿佛要把自己整个缩进骨头里。

“是墙壁的颜色?”林砚的声音如同沉入水底的鹅卵石,带着一种引导的魔力,“是某种仪器的声音?还是……某个人的眼睛?”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试着描述它。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说出来,它就失去了在黑暗中恐吓你的部分力量。”

“墙……很白……”沈确的声音像是从砂纸上磨过,极其微弱,带着巨大的痛苦和抗拒,“白得……刺眼……天花板……很高……有网格……”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瞳孔又开始扩散,“声音……嘀嗒……嘀嗒……一直响……一直响……像……像倒计时……”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躺椅的软垫,指关节再次泛白。

“嘀嗒声……”林砚重复着,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像是在记录一个客观的实验数据,“像钟表?还是仪器?它意味着什么?”他一边问,一边极其自然地、用一种不会引起警觉的姿态,调整了一下自己胸前西装口袋边缘露出的一支看起来非常普通的黑色钢笔。笔帽顶端,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被肉眼察觉的红色光点,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熄灭。

书桌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抽屉深处,另一枚更为精密的针孔摄像头,正无声地运作着,将房间内的一切,包括沈确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林砚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都清晰地传输出去。信号的另一端,连接着沈宅深处,沈振霆书房里那面巨大的、伪装成书架的液晶屏幕。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沈振霆的脸上,他坐在宽大的皮椅里,指尖夹着一支昂贵的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着屏幕中儿子痛苦扭曲的脸庞,以及林砚那张过分平静的面孔。

“意味着……时间……不多了……”沈确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濒死的绝望,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们要……要……”后面的话被剧烈的呛咳和哽咽堵住,他痛苦地弯下腰,大口喘息,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他们是谁?”林砚的声音陡然变得清晰而锐利,如同划破迷雾的闪电,直指核心,“沈确,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在那个白色的房间里,‘他们’是谁?有几个人?有什么特征?”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无声地弥漫开来。那双深潭般的眼眸牢牢锁住沈确涣散的瞳孔,带着一种不容逃避的穿透力。

沈确像是被这道目光钉住了,挣扎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他被迫抬起头,视线模糊地撞进林砚深不见底的眼瞳。那里面没有怜悯,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探究和不容置疑的指令。混乱的思维仿佛被强行按进了一个冰冷的模具。

“一个……两个……不……是三个……”沈确的嘴唇哆嗦着,声音破碎不堪,“高的……很壮……有……有烟味……臭……”他的眼神在虚空中疯狂地搜索、拼凑着那些破碎的、染着血色的记忆碎片,“还有一个……戴手套……白手套……很干净……说话……很慢……”

“白手套?”林砚捕捉到这个细节,眼神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异样,快得如同幻觉,“他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他的语速依旧平稳,但每一个问题都像精准的手术刀,试图剖开记忆的硬壳。

“他……他拿着……针……”沈确的身体猛地向后缩,仿佛要避开无形的袭击,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针管……很大……里面……是……是蓝色的……他说……‘别怕,只是让你……安静一会儿’……”他剧烈地喘息着,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然后……然后……啊——!”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从沈确喉咙里爆发出来!他整个人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从躺椅上弹了起来,又重重摔落!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抱住头颅,十指深深插入发根,用力撕扯着,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仿佛要将那些强行被翻搅出来的恐怖画面从脑子里抠出去!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

林砚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立刻站起身,动作迅捷而无声,一步跨到躺椅边。他没有试图去强行控制沈确,那只会引发更剧烈的反抗。他迅速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瓶,拔掉瓶塞,将瓶口凑近沈确剧烈起伏的鼻端。

一股极其清冽、带着淡淡松针和雪后森林气息的味道瞬间弥散开来,冲淡了房间里无形的血腥和消毒水幻象。这是经过特殊配比的镇静精油。

“沈确!”林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命令式的力量,盖过了沈确的嘶吼,“看着我!呼吸!跟着我的节奏!吸气——深长缓慢!对,就是这样!感受这股气息,它很安全!呼气——慢慢把恐惧吐出来!再来!”

他的指令清晰、坚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同时,他的一只手,稳稳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按在了沈确剧烈颤抖的肩膀上。那不是安慰的轻拍,而是一种强制的、物理性的稳定。

沈确狂乱的挣扎在林砚沉稳的手掌下,在那股清冽气息的包裹中,在那不容置疑的指令引导下,奇迹般地一点点平息下来。粗重的喘息渐渐变得规律,撕扯头发的手无力地垂落,身体不再剧烈抽搐,只剩下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抖。他像一个刚从溺毙边缘被拖回岸上的人,瘫软在躺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洇湿了深灰色的软垫。

林砚的手依旧稳稳地按在他的肩上,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温热而坚定的压力。直到沈确的呼吸彻底平稳下来,他才缓缓收回手,站直身体。他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风暴从未发生。他拿起之前放在小圆几上的水杯,里面冰水凝结的水珠已经滑落大半。

“喝点水。”林砚将杯子往前递了递。

这一次,沈确没有拒绝。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虚脱后的迟钝,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接过了水杯。冰凉的水滑过火烧火燎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他小口地啜饮着,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眼底那片惊涛骇浪过后的废墟。

治疗室的灯光被林砚调成了非常柔和的暖黄色,像一层薄薄的、温暖的纱,笼罩着房间。沈确躺在宽大的躺椅上,身体陷在柔软的深灰色软垫里,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如弓。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悠长而平稳,仿佛陷入了沉睡。

林砚坐在他斜前方的椅子上,姿态放松却依旧挺直。他手里拿着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一支钢笔夹在修长的指间,并没有在书写。他的声音低沉、舒缓,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如同远方传来的、节奏恒定的潮汐声。

“你的身体很沉……很放松……像一片羽毛,飘在温暖平静的水面上……”林砚的语速非常缓慢,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送进沈确的意识深处,“水波轻轻托着你……很安全……很温暖……阳光透过清澈的水面洒下来……照亮了水底……那些被遗忘的角落……”

他的话语如同无形的丝线,温柔地缠绕着沈确的意识,引导着它沉向更深处、更安全的地方。这是深度放松和引导性想象,为后续更深层的记忆探索铺平道路,建立安全感。

沈确的呼吸随着他的话语变得更加绵长而深沉,胸口的起伏几乎微不可察。他脸上的肌肉彻底放松下来,连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阴郁似乎都淡去了几分,显露出一种近乎脆弱的平静。

林砚观察着他的状态,确认他已经进入了较深的催眠放松阶段。他停顿了片刻,让这份宁静沉淀得更深一些。然后,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带着一种探索未知领域的谨慎:“现在,让意识随着水流……轻轻飘向一个地方……那里很暗……但很安静……只有你一个人……你感觉很安全……非常安全……”他在反复强化“安全”这个概念,“在那个安全的地方……有一扇小小的门……门后……存放着一些过去的片段……它们像蒙尘的旧照片……模糊不清……但不会伤害你……”

他的引导极其耐心,像在梳理一团最纤细的丝线。沈确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

“今天,我们只是轻轻地推开那扇门……远远地看一眼……”林砚的声音如同耳语,“不需要看清全部……只是感受一下……门后面……大概是什么季节?是冷……还是暖?”

沈确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冷……”

“冷……”林砚重复道,声音依旧平稳,“是冬天的冷?还是……另一种冷?”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湿……很湿……还有……霉味……”沈确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声音含糊,带着梦呓般的飘忽。

“湿冷……霉味……”林砚在笔记本上快速记下几个关键词,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好,我们知道了。那里是湿冷的,有霉味。现在,让意识轻轻飘回来……远离那扇门……回到温暖平静的水面……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很安全……”

他巧妙地引导着沈确的意识远离刚刚触碰到的、可能引发不适的边缘地带,重新回到安全区。沈确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悠长。

“现在,在水底最柔软的地方……你看到了一样东西……”林砚转换了方向,开始引导积极意象的构建,“它很小……闪着光……也许是一颗光滑的鹅卵石……也许是一枚小小的贝壳……它属于你……是你力量的象征……把它捡起来……握在手心……感受它带给你的温暖和坚定……”

沈确搭在躺椅扶手上的右手,手指无意识地轻轻蜷缩了一下,仿佛真的握住了什么无形的东西。

林砚的目光落在沈确的手上,停留了一瞬。他放缓了语调,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柔和,如同最温暖的催眠曲:“很好……带着这份温暖和坚定……你继续漂浮在安全的水面上……阳光暖洋洋的……周围很安静……只有水流的声音……你可以休息了……在这里……你是安全的……没有人能伤害你……我会一直在这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缓慢,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房间里只剩下沈确均匀悠长的呼吸声,他彻底进入了由林砚构筑的、安全的催眠睡眠中。

林砚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沉睡中的沈确。那张卸下了所有防备和痛苦的睡颜,透出一种近乎孩童般的脆弱和无辜,与清醒时那个被恐惧撕裂的灵魂判若两人。窗外的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英俊却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条纹。

时间在无声的寂静中流淌。不知过了多久,沈确搭在扶手上的右手,指尖忽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紧接着,那只骨节分明、还带着未愈伤痕的手,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慢地、迟疑地向上抬起。

林砚的目光瞬间聚焦,身体保持着绝对的静止,如同最耐心的猎手。

那只手在虚空中摸索着,带着一种迷途孩童般的无助感,最终,精准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落在了林砚随意搁在膝盖上的左手手腕上。

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那触碰很轻,却像带着灼人的温度。

林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镜片后的目光骤然变得极其复杂,如同深潭被投入了巨石,有什么东西在平静的冰面下激烈地翻涌、冲撞。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沈确指尖的冰凉和细微的战栗,那是一种纯粹的、在无意识状态下流露出的、对安全感的极度渴求。

那只手没有松开,反而试探着收紧了些,像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沈确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一个模糊不清、却带着巨大悲伤和依赖的呓语:“……别走……”

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重重地砸在林砚的心上。

治疗室厚重的窗帘紧闭着,将窗外逐渐阴沉的天光彻底隔绝。室内只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落地灯,在深灰色的地毯上投下一圈温暖的光晕。林砚坐在书桌后,面前摊开着沈确的病历和几张脑部扫描影像图,但他并没有看。他的目光越过桌面,落在安静地坐在他对面单人沙发里的沈确身上。

沈确的状态比第一次见面时好了太多。虽然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怠,但那种几乎要撕裂他的狂躁和崩溃已经暂时蛰伏。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米白色毛衣,柔软的面料柔和了他过于锋利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些,也脆弱了些。他微微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毛衣袖口的一根线头,似乎在努力集中精神,配合着林砚的问题。

“最近睡眠如何?”林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语调是惯常的平稳专业,“那种被追赶的梦境出现的频率?”

沈确抬起头,眼神有些飘忽,避开了林砚直视的目光:“……少了一些。大概……三四天一次?”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眉头轻蹙,“还是……很乱。有时候是那个白色的房间……有时候……是很多镜子……碎片……映出很多张脸……都看不清……”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困惑。

林砚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镜子的碎片……”他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那些脸,有什么共同点吗?或者,有没有哪一张脸,让你感觉特别……熟悉?或者特别恐惧?”

沈确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收紧了一下,指节泛白。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极力抗拒回忆那些画面,最终艰难地摇了摇头:“太快了……看不清……就是……很混乱……很吵……”他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林砚敏锐地捕捉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头痛?”他停下笔,目光落在沈确按压太阳穴的手指上。

“嗯。”沈确含糊地应了一声,“醒来后……会持续很久。”

“是记忆碎片强行冲击意识屏障的反应。”林砚的语气带着专业的判断,听不出情绪,“说明潜意识层面正在尝试整合那些被压抑的内容。虽然痛苦,但从治疗角度看,是积极的信号。”他放下笔,身体向后靠进椅背,目光平静地审视着沈确,“恐惧症的核心在于未知。当那些未知的、被妖魔化的记忆碎片逐渐清晰、被理解,它们对你的控制力就会减弱。就像你之前描述的‘嘀嗒声’,当我们确认它可能只是某种老旧仪器的声音,而非炸弹倒计时,它对你的**强度是否降低了?”

沈确愣了一下,仔细回想。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亮光,轻轻点了点头:“……好像是……没那么……刺耳了。”

“很好。”林砚微微颔首,语气里听不出明显的赞许,更像是对一个实验数据变化的确认。“这就是进展。每一次你直面它,哪怕只是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你就从它那里夺回了一点力量。”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林砚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书桌一角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电子钟,那上面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针孔大小的反光点。

“沈确,”林砚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引导意味,“关于那个戴白手套、使用蓝色药剂的人……除了他说话的方式,你后来有没有再‘看’到其他更具体的细节?比如……他的手?除了手套,有没有戴戒指?或者其他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沈确脸上,看似专注地等待回答,眼角的余光却极其隐蔽地扫过那个电子钟的方向。

沈确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再次变得飘忽不定,仿佛在努力聚焦一个极其遥远又极其危险的画面。他沉默了良久,房间里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他的手……”沈确的声音带着一种不确定的恍惚,“很稳……非常稳……拿着针管的时候……一点都不会抖……像……像机器……”他努力回忆着,眉头越皱越紧,“戒指……好像……是有一个……”

林砚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瞬,指节泛白,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什么样的戒指?”他追问,语速没有任何变化。

“……在……在食指上……”沈确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不确定,仿佛那个记忆片段蒙着厚厚的浓雾,“形状……有点怪……不是圆的……好像……是……是……”

他努力地想要看清,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林砚安静地等待着,没有催促,但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着沈确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就在沈确似乎要捕捉到那个模糊形状的关键时刻——

“笃笃笃。”

清晰而克制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治疗室内的紧绷氛围。

林砚和沈确同时看向门口。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管家那张永远保持着职业性恭敬的脸出现在门口。他微微躬身:“林医生,沈先生,夫人请你们去茶室,下午茶已经备好了。”

沈确像是骤然从某种沉重的压力下解脱出来,紧绷的肩膀瞬间垮塌下去,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和一丝被打断的茫然。

林砚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锐利探究瞬间收敛得无影无踪。他合上手中的笔记本,动作流畅自然,脸上恢复了那种温和却疏离的专业表情。

“知道了,谢谢。”林砚对着管家点点头,然后转向沈确,语气如常,“休息一下也好。下午茶有助于放松。我们今天就到这里。”

沈确沉默地点点头,扶着沙发的扶手,有些费力地站了起来。他跟在管家身后,脚步略显虚浮地走出治疗室,没有再看林砚一眼。

门轻轻合上。

林砚独自留在空旷的治疗室里。他没有立刻起身,依旧坐在书桌后。柔和的灯光笼罩着他,却驱不散他身上那股沉沉的冷意。他缓缓抬起左手,目光落在自己修长、骨节分明的食指上——那里空空如也。

假少爷他成了真少爷的心理医生(沈确林砚)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试读结束

相关推荐

全文浏览隐婚三年,席先生每天都在求公开在线(周棠)_隐婚三年,席先生每天都在求公开在线(周棠)全文结局2025-09-03

【抖音】《苏沐叶尘林青羽》单身狗不是狗免费试读 单身狗不是狗小说全部章节目录2025-09-03

昨日前尘皆可弃,今朝卜卦问佛来:全文+后续+番外白薇薇霍砚生:全文+后续+番外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昨日前尘皆可弃,今朝卜卦问佛来)白薇薇霍砚生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白薇薇霍砚生)2025-09-03

(番外)+(全文)黎念贺迟宴(大雾散去,人尽皆知我爱你:结局+番外)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黎念贺迟宴)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大雾散去,人尽皆知我爱你:结局+番外)2025-09-03

《香江大富豪唐耀阳》小说章节在线试读 唐耀阳蒋天生小说全文2025-09-03

旧时堂前燕蓁蓁谢蓁蓁精品选集笙笙完本在线小说免费阅读2025-09-03

孟遥顾言之江屿大结局免费阅读全文 精品《孟遥顾言之江屿》小说在线阅读2025-09-03

小说为了活命,狠撩闪婚大佬宠我上天主角为桑榆免费阅读2025-09-03

重生后,我把下头女婿踹走了晶晶李辉番外好文分享晶晶李辉+小说_重生后,我把下头女婿踹走了晶晶李辉番外好文分享免费阅读2025-09-02

春天青柠万阅:全文+结局+番外(姜迟夏裴寄洲)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春天青柠万阅:全文+结局+番外(姜迟夏裴寄洲)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姜迟夏裴寄洲2025-09-02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