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食堂大叔恶意刁难,我替她出头。她拉住我道歉:「对不起叔叔,我朋友脾气不好。」
我打翻她的面:「你装好人,我成恶人?」她红着眼捡起面条:「我只是不想你被骂……」
后来奖学金评选,她又伪造聊天记录说我***老师。毕业前夕,她偷走我的保研推荐信。
十年后同学会,她炫耀嫁入豪门。我推门而入,她老公立刻起身:「总裁,您怎么来了?」
白若兰脸色惨白:「你……你不是在城中村捡垃圾吗?」我微笑:「托你的福,
垃圾堆里翻出了第一桶金。」1食堂风波「嘭!」我把餐盒重重地扔在了食堂窗口上。
「别跟我废话了,说了鸡丝拌面不要辣听不懂吗?」食堂大叔的脸拉得更长了。「同学,
这面不加辣不好吃,而且只加了两勺,又不多。」「我朋友说了不吃辣不吃辣,
你能不能听懂人话……」「你拉着**嘛!」身后传来一股巨力,是白若兰用力把我往后拽。
「对不起对不起叔叔,我朋友脾气不太好。」她一边道歉,同时不忘拿上她的鸡丝拌面。
我离开等餐的队伍跑来给她出头,她就这么轻飘飘地要做好人?这样的场景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冷着脸挣脱,打掉她的餐。2毒蛇红油食堂那碗鸡丝拌面泼在地上的油腻声响,
混着白若兰瞬间蓄满泪水的眼睛。成了我大学记忆里最恶心的开幕。红油蜿蜒流淌,
像条丑陋的毒蛇。我盯着她,一字一句:「白若兰,你真贱。跟你做朋友,真倒霉。」
她身体明显晃了一下,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油腻的地砖上。
她没看我,只是猛地蹲下去。手忙脚乱地去拢那摊狼藉的面条和汤汁,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人听清:「小雅…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因为我和别人起冲突被骂…」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过来。我成了那个无理取闹、欺负柔弱室友的恶霸。
食堂大叔的鄙夷,旁边同学探究的目光,全都沉甸甸地压在我肩上。
那股被她拽回来、又被她这番表演彻底点燃的邪火,烧得我喉咙发干,肺都要炸了。「行,
你清高,你了不起。」我冷笑一声,再懒得看她那副泫然欲泣的鬼样子,转身就走。
每一步都踩在粘腻的地面上,也踩在我自己那点可笑的情谊上。3宿舍暗战回到宿舍,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马带楠刻意拔高的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担忧:「哎呀,
若兰你也别太难过,小雅她就那个暴脾气,我们都知道你心最善了,
处处为她着想……快擦擦,手都脏了……」我猛地推开门。马带楠正拿着湿纸巾,
小心翼翼地给坐在椅子上、垂着头肩膀还在微微***的白若兰擦手。
白若兰的手上确实沾了点油渍和辣椒碎末,配上她通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效果拔群。
看到我进来,马带楠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堆起那种「我是为你好」
的假笑:「小雅回来啦?你看你把若兰吓的……」「闭嘴。」我声音不大,但冷得像冰碴子。
马带楠被我噎得一怔,讪讪地闭了嘴。白若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怯生生地开口,
带着浓重的鼻音:「小雅…面…面钱我待会儿转给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
又是这样。永远是她委屈,她道歉,她忍辱负重。而我,永远是那个脾气坏、欺负人的反派。
大一刚认识时那个怯生生、穿着黑色旧衣服、自己拖着大行李箱的小姑娘形象,
在我脑子里彻底模糊、碎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大概就是从那次她不小心打翻水杯弄湿了我的专业书。我还没说话,
她就先哭得仿佛我要吃了她,然后马带楠跳出来指责我。「一本书而已至于吓哭若兰吗」
开始。4划破的笑脸「钱不用转。」我走到自己桌前,背对着她们,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那碗面,就当喂狗了。」身后传来白若兰压抑不住的抽泣和马带楠低声的安慰。
我戴上耳机,隔绝掉那令人作呕的声音,手指在冰冷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着。
我盯着桌角那张大一刚入学不久,我和白若兰在图书馆门口傻笑的合影。
照片里的她眼神清澈,带着对新生活的期待。我伸出手,用指甲在那张笑得灿烂的脸上,
狠狠地划了一道。导火索彻底点燃,宿舍成了无声的战场。我和白若兰几乎不再说话,
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马带楠成了她最忠实的传声筒和「护花使者」。
时不时在我面前意有所指地提起白若兰有多么善良、多么忍让。到最后甚至在朋友圈阴阳我。
「呕,天天在宿舍看到恶心的东西。」导员在群里发了通知:「学年综测加分统计开始!
班干部、校组织成员、寝室长均可获得25分基础分(满分50分),
请相关同学尽快填写申报表格!」这条消息像块石头砸进看似平静的水面。
寝室长的25分,对于成绩中游、缺乏其他亮眼履历的人来说,是块不小的肥肉。
5马带楠的私聊通知发出不到十分钟,我的手机屏幕亮了,是马带楠的私聊窗口。点开,
一股熟悉的、令人反胃的味道扑面而来。「小雅!在吗?」后面跟着一个卖萌的表情包。
「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下~」又是几个扭捏的颜文字。
「你看导员刚发的综测加分通知了吧?那个寝室长能加25分呢!」铺垫完毕,
重点来了。「我知道你已经是学习委员了,还加了校学生会宣传部,分肯定够够的了!」
【但是若兰她…唉…】一个沉重的叹息表情。「她性格你也知道,太软了,
班干部竞选不敢上,社团面试也紧张……到现在什么加分都没有呢。」
【这次评奖学金对她太重要了!她家里条件…你知道的…】她适时地停顿,
留下一个「你懂的」的留白。【所以…你看…能不能…把这个寝室长的加分…让给若兰呀?
】终于图穷匕见。【不然她就真的什么分都加不了了,多可怜啊!你人那么好,
就帮帮她这一次嘛!反正对你也没损失,举手之劳啦!求求你了小雅!
(可怜)(可怜)(可怜)】隔着屏幕,
我几乎能想象出马带楠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那种「我这是为你们好」
、「我多么善良在帮若兰争取」的自我感动式神态。慷他人之慨,永远如此理直气壮。
怒火在胸腔里闷烧,但我没立刻发作。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了片刻,然后,
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回复:「寝室长是开学大家推选的,不是我让不让的问题。」
导员有明确要求,需要实际履行寝室长职责并有记录支撑才能加分。
白若兰如果对这个职务感兴趣,
并且有信心承担起责任(比如组织打扫、协调矛盾、传达通知等),可以去找导员申请,
说明情况。我个人没有权力「让」这个加分给她。【另外,我的加分项,
是我自己努力争取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没有「举手之劳」一说。】点击发送。
信息石沉大海。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放弃了。6黑暗中的啜泣然而,熄灯前,
马带楠猛地拉开了她的床帘,探出头。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指责:「小雅,
你怎么那么小气啊?不就一个虚名吗?让给若兰怎么了?你分够不就行了?
非要看着她拿不到奖学金你才开心?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黑暗中,
白若兰的床铺方向传来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恰到好处地配合着马带楠的控诉。
我翻了个身,面朝墙壁,闭上眼睛。同情心?那玩意儿,早被她们联手喂了狗。让?
我凭什么让?这25分,
是我开学时主动承担寝室琐事、一次次在宿管阿姨那里签字、协调室友矛盾换来的。
白若兰除了缩在她那「柔弱」的保护壳里坐享其成,为这个寝室付出过什么?
马带楠见我不回应,愤愤地拉上了帘子。黑暗中,白若兰的啜泣渐渐低下去。最后归于沉寂,
仿佛从未响起。我低估了「可怜」的力量,也低估了马带楠为了她心目中「善良正义」
所能达到的卑劣程度。更低估了白若兰在柔顺外表下的算计。7导员办公室几天后,
我去院办交材料,刚走到虚掩的办公室门外。
就听到了导员略显为难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白若兰同学,你的心情老师理解。
但是寝室长加分确实有规定,需要看实际履职记录的……」
她…她可能对我有点误会…觉得我抢了她的东西…其实我真的只是想…只是想能拿到奖学金,
给家里减轻点负担…」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更加哽咽。「小雅她…她人其实挺好的,
就是有时候说话…有点冲…上次在食堂,
她也是为我好才跟大叔吵起来的…虽然最后…弄得很难看…她还说…还说跟我做朋友倒霉…」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攥紧了文件夹。她这是在干什么?断章取义,混淆视听!
导员的声音明显带上了一丝不认同:「哦?她真这么说过?同学之间,
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不是的不是的!」白若兰立刻「慌乱」地解释,
声音更急切也更委屈了。「导员您别怪小雅!
她…她可能就是一时气话…都怪我…是我惹她生气了…马带楠也劝过我的,让我别去争,
说小雅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可是…可是我…」她恰到好处地停住,
留下无尽的委屈和暗示。好一招以退为进!把自己塑造成忍辱负重的小白花。
把我钉死在骄纵霸道、口出恶言的耻辱柱上。还顺带把马带楠那个「劝架」的也拉出来佐证!
导员叹了口气,语气明显软化了:「唉,你们这些孩子…行了行了,别哭了。
这件事…老师再考虑考虑。你的困难,老师知道了。」8公示名单我站在门外,浑身冰凉,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愤怒?不,那太低级了。是一种被毒蛇***后颈的阴冷黏腻感,
顺着脊椎爬上来。她不仅想要分,还想彻底踩碎我的名声!利用我的「恶」,
来衬托她的「善」,踩着我的脊梁骨往上爬。我深吸一口气,没有推门进去。现在进去,
只会坐实我的「冲动易怒」和她的「楚楚可怜」。我默默转身离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几个清晰的月牙印。这场战争,已经彻底变了质。她撕掉了最后一点伪装。
导员所谓的「考虑考虑」,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最终的综测加分公示名单贴在学院公告栏上。
寝室长加分那一栏,赫然写着「白若兰」的名字,后面跟着醒目的「+25分」。
我盯着那个名字,周围同学的议论声嗡嗡地钻进耳朵。「咦?她们寝室长不是赵小雅吗?
开学选的是她啊?」「谁知道呢…可能换了吧?听说白若兰家里挺困难的…」
「困难就能随便换啊?那规定不成摆设了?」「嘘…小声点,你没听说吗?
赵小雅脾气可差了,在食堂当众骂人,还嫌弃白若兰,说她贱呢!这种人当寝室长?啧啧…」
「真的假的?看着不像啊……」「白若兰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导员都知道了!
估计是觉得她人品不行,才换的若兰吧?若兰多温柔啊…」9领奖台上的控诉议论声中,
我看到白若兰和马带楠也挤在人群里看公示。白若兰看着自己的名字,
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又带着点得意的笑容。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
她像是感应到我的目光,转过头,看到我时,眼神瞬间切换成慌乱和不安。
甚至带着点「愧疚」,迅速低下头,拉着马带楠匆匆挤出了人群。马带楠临走前,
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同情?有鄙夷?或许还有一丝「看吧,不听我劝」的意味。
我站在原地,公告栏上白若兰的名字像针一样扎眼。她赢了。用眼泪,用谎言,
用精心设计的「可怜」。不仅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加分,还成功地在导员和部分同学心中,
给我泼上了一盆难以洗刷的脏水。我拿出手机,对着公示名单,
清晰地拍下了寝室长加分那一栏。那25分,让她如愿拿到了那年的三等奖学金,
数额不大,但足以让她在系里「贫困励志」的人设更加稳固。领奖台上,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地发表感言,感谢导员,感谢同学。
尤其「感谢」室友马带楠的「支持」,全程没提我一个字,却处处都是无声的控诉。
而我的名字,在流言蜚语中,渐渐和「脾气暴躁」、「欺负室友」划上了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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