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梁慕凡才终于可以活动身体。
屋内的动静早已平息。
他本想直接进去捉奸，但可站在门外等待的时间太长，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走廊。
回到书房，梁慕凡立刻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立刻去查程青禾的司机，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底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有，重点查情蛊的事。”
助理听出他语气不对，不敢多问，立刻应下。
梁慕凡挂断电话，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指死死扣着扶手。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程青禾和司机的对话——
“我在他身体里种的情蛊作用大着呢。”
“梁琰，真的是梁慕凡的种吗？”
“别管那么多，反正梁慕凡信了就行。”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狠狠剜着他的心。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胸口剧烈起伏。
原来，他这些年对程青禾所有不能自抑的冲动和疯狂，全都是因为被下了蛊！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很快，助理的电话打了回来。
“梁总，查到了。”助理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五年前，程小姐曾高价请了一位苗疆圣女来别墅……”
五年前？
梁慕凡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想起来了——
五年前，他刚把程青禾囚禁在别墅时，曾有一个外乡女人来访，自称是程青禾的妹妹。
当时，他并未多想，甚至允许她们单独相处了一整天。
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妹妹，而是来给自己下蛊的苗疆圣女！
“据说情蛊能让人对下蛊者死心塌地，甚至……在关键时刻控制人的行为。”助理的声音还在继续。
“还有……”助理犹豫了一下，“我们查到，程小姐这些年对姜小姐做的所有事，包括陷害、下毒、甚至……那场车祸，也是程小姐故意撞的。”
梁慕凡的呼吸瞬间停滞。
姜亭晚被烫伤的手臂、他把她吊挂在梁氏大楼前、还有被程青禾开车撞飞的画面……此刻都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
每一幕都让他心如刀割！
“砰！”
他一拳砸在书桌上，桌上的文件和水杯被震得飞起，玻璃碎片四溅。
“程、青、禾！”
他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所有的错误，所有的伤害，全都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她下蛊，他怎么会对姜亭晚如此残忍？
如果不是她设计，姜亭晚怎么会心灰意冷，从而坐上那架失事的飞机？
梁慕凡猛地站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他要去找程青禾算账！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手软！